教室里的搬迁工作已经进入尾声,同学们陆陆续续“进驻”自己的新位置。我单手托腮,出神地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落日将半片天空染成斑驳淡红点缀的金黄色。日轮静静地燃烧着它这一天最后的生命力,将柔和的金光投射在学校红墙黛瓦的教学楼上,投射在我和少女的脸上,正如我身旁全神贯注于作业练习册的少女辉光流转的眼睛。她专注在自己的演算上,手上的签字笔如同翻花蝶,穿云燕一样灵巧地写下一个个计算公式,口中念念有词,像是施展她青春活力的魔法咒语。她自始至终心无旁骛,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不过我想,即使她注意到了,也不会当回事吧。
我打碎了她的杯子一事其实并没有她表面上的那么无所谓,我能感觉到的,她其实很在意她的杯子,但是在陌生人面前又不好发作,只能默默地认栽并无视我的存在以示气愤。我想安慰她,但找不到由头。没办法,我只好学习着,之后再伺机寻找机会。
也许是受到了她的感染,我学习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晚自习预备铃敲响了,教室里的学习气氛就像绷紧的橡皮筋松弛下来似的轻松了不少,他们逐渐闹哄哄的打闹开了,我也就跟着放松下来,不得不说尖子班的学习气氛确实不是普通班可以比拟的,这让我多少有点不适应,但还可以接受。
女孩手里的笔也放了下来,她揉了揉眼睛就趴在了课桌上,双目微倦,似乎是在养神。我有心着找一点话题来缓解一下与这位同桌之间的尴尬,但也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该主动开口。因为有我打碎了她杯子的前科,我们之间似乎始终是有一层隔膜阻止了我。
正当我愣神之际,她忽然起身离去,我看了她一眼,无奈之下想着船到桥头自然直,也就不急于一时了。
不过,我真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的快。
不一会,女孩又回到座位,她拍了拍手,似乎是刚擦掉了粉笔灰一类的灰尘。我有些奇怪,今天是她值日吗。也不对啊,黑板上一直是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需要擦的啊。
黑板报!我心中一动,向那块国防发展的区域看去,果然,我改回来的“四”字又被改成了“五”。
原来是她写的啊,顿时我心里就有了底。
“那什么,那块黑板报是你写的吗?”我看着她笑问道。
“嗯?”正要重新进入学习状态的她闻言顿时一愣,看了看黑板报又看了看我,回道:
“右边的那一部分是,怎么了吗?”
果然是她写的,我心里更有把握了。
“没什么,字写得很漂亮,我记得,那种字体叫什么来着?什么体......,好像是?”我所言非虚,本来她写的字就属于那种任何人看了都觉得非常好看的类型,更别说是在黑板上用粉笔创作了。不过我有一点没有说实话,那就是她在黑板上写的字体的名字,事实上,我不仅知道这种字体叫什么名字,甚至还学习过一段时间。不过嘛,仅仅是是浅尝辄止,毕竟我的字本身也还算不错,这种字体的适用范围也仅仅是装装逼罢了。
“叫瘦金体。”她一本正经的说道。
“啊,我想起来了,宋徽宗用的那种字体对吧......。”我心中了然,接着往下说道。
她听着我说的话不住地点头,待我说完,她好奇道:
“没想到你还对书法有些钻研嘛......。”
“曾经有段时间学习过......刚才把这名字忘掉了......。”我笑道。
“这字写的是真的好看,但是嘛,有一个缺点......。”我故意停住了,吊着悬念道。
“谢谢......,嗯?什么缺点?”她好奇道,同时乖巧地转头看了看黑板报,想要找出来。
“你猜得到的。”我微笑道。
“该不会是那个‘四’字吧。”她惊讶地回道,随即有些无语地撇撇嘴。
“难道那个改字的人是你?”
“欸~!啊哈哈,你猜得不错。”我充分肯定了她的猜测,拍手叫绝道。
“......合着说了这么大半天你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你好无聊哇!”她的表情很丰富,充满了无语又掺杂了一点忍俊不禁的意思。
“欸~?这怎么能叫无聊呢?明明是很严肃的‘学术’问题,四代机和五代机的区别可是大得很......。”我佯做一本正经道。她“噗呲”一下笑出了声,锤了一下我的肩膀。
“得了吧您嘞,J20是不是五代机我还用得着您教?我可是仔细查阅了资料的说,你以为是我乱搞的啊......。”
“诶!小兔崽子还嘴硬,J20是四代机可是局座官方认证了的,知道J20的外号吗——黑丝带!什么意思?黑色四代战斗机。你觉得我是乱说的?......。”我笑出了声,我一我国铁杆军迷会不知道J20什么是几代机?开什么玩笑?魔改59的大名不比什么野鸡资料强?
“......。”她似乎彻底无语了,白了我一眼。
“那好,我们打个赌,明天谁能拿出扳倒性的证据证明J20是几代机谁赢,给你一晚上查资料的时间,公平吧。”她赌气道。
“太公平了,我甚至根本不需要查资料,只需要等你认输就行了......。”我自信道。
“等着瞧。”她又露出了那瞥死人不偿命的白眼,哼道。
我开心地笑了。
其实,关于J20是几代机这个问题我们俩都没说错,换句话说,它既是四代机,又是五代机。为什么?因为标准不同啊,俄国和米国有不同的划代标准,俄国搞了第1-5代标准,而米国则是第1-4代标准,因此,关于J20说是第四代战斗机,那是划到米国人的标准了,提到J20是第五代战斗机,属于俄国提出的标准了,所以说上述两种说法都行得通,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划分标准不同而已,那你可能会问了,“哎,既然两种说法都对,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改呢?”嗯,其实是因为我有强迫症啦,你可以当它是我在遵守更常见的四代机标准。而且,这个问题谁对谁错很重要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借此机会缓和我们心中的芥蒂,明天早上当她拿出她引以为豪的证据,看似是毫无准备的我输了,其实,就在刚刚,胜负就已分了。
看着她气鼓鼓的香腮,我心中简直要笑背气过去。
唉~,究竟还是太年轻啊。
欸,她干嘛贼兮兮地看着我。
“那什么,我们刚才的规矩我要改一下。”她妞妞呢呢道。
“干嘛?你想反悔?”我警惕道,不带这么玩的吧。
“不是,我要再加一个筹码......输了的人要无条件的答应另一个人一个不过分的条件......怎么样,很简单吧。”她先是不好意思,在说到答应另一个人的条件时,气势竟变得异常的足,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仿佛我不答应就要给我好看似的。
我愣住了。
我勒个去,这明显是“公报私仇”啊,如果我不答应,那么就说明我心里有鬼,不敢玩真的,会被她抓住把柄。但如果我答应,那不是更往套里钻?说来说去,我必吃亏啊!
我有些猝不及防,有了一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预感。
晚自习的上课铃响了。
“好好好,我答应就是了......。”我赶紧说道,随即整理起了上课的书本,事到如今,我也只有把真相捅出来才能避免受惩罚的厄运了。
我笑着摇摇头。
嗯?在那摇头的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着我。
老天,不会是姓张的在偷窥教室里的纪律吧。我赶紧端坐着打开书本,不管是不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
我的付出多少有了一些回报,至少在接下来的晚自习,我们有说有笑,仿佛我不曾打碎她的杯子一样。
很好,我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
下了晚自习回家,我同老方老郑走出校门,商量着周末去哪里玩。
“明天晚上我要看到你们在线上,不然别怪我无情,”老方半是威胁半是打趣地说。
“笑死,我上线还需要你提醒?周末你看我不战个痛快?”我立刻回怼。
“你们打吧,我还要处理港区的事务......。”老郑嘿嘿道。
“纸片人有什么好玩的,真男人就该在枪林弹雨中接受洗礼......。”我一听这话老脸就拉得贼长。
“要是没在线上我拿你是问。”
“就是!”老方颇为赞同。
“好好好,我来就是了吧,来就是了......。”老郑无奈道。
“至于周末,你们有什么备选方案?”我顺便一提。
“这样,我们先回去做做功课,明天晚上在麦上回话......。”老方考虑了一下说。
“好。”
......
我把老郑的衣服还给他,上楼回夏老师家。
正掏着钥匙来着,门又是自己开了。不过这次的人是夏老师。
“回来啦。”夏老师笑眯眯地回道,然后惊讶地看着我的衣服。
“哎呀,怎么回事?你这衣服上为什么有一个这么大的鞋印?”
呵呵,还能是谁?
“啊?这个啊,没什么,我嫌热的时候把衣服脱了掉地上被人踩了一脚......。”我敷衍了事。
“脱了?你只穿了一件白衬衣啊,啊!你衣服上怎么还有这么多油印子?你被谁打了?”夏老师惊呼道,扯着我的衣服翻来覆去地观察着。
“......我有备用的衣服啦,至于油印子,也是那时候染上的......。”我轻描淡写地把这件事掠过了。
“......好吧,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楠妈妈说哟?不要回避啊。”
“真没事!好了,谢谢您。”我颇为感激,笑道。
“去换衣服吧,要不要洗个澡?”
“知道了。”
夏老师点点头,回房了,也许是有什么工作要处理。
“嗤~。”
我闻声而望,女孩仍是那幅模样,穿着校服看着电视。微微瞟了我一眼,发出了有些讽刺的嗤笑声
我老脸一红。糟了,她肯定是知道了。
我轻咳了一下,成功处理了与张凌晴的关系让我有了些自信,于是我便主动坐在她的旁边。
“干嘛?”她皱着眉头问。
“那什么,我知道你知道了,但那件事真不是我故意的,你想啊,我们男生对这种事多少有些好奇,背后议论这件事很正常,毕竟你们确实有这个魅力,而且呀,我们所说的也是听来的,压根就不是我在背后污蔑你们......。”我尽量用着最柔和的语气,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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